天 堂

- - 长 篇 日 记 体 小 说

November 11, 2001
By Soon Tien Y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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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三 年 九 月 十 二 日  星 期 日

Alangkah gembira hari ini 。 ( Sebelas September )
昨 天 泽 豪 拿 了 王 靖 雯 和 滚 石 九 大 天 王 的 带 给 我 。
海 报 呢 ?
星 期 二 给 你 , 很 多 人 没 买 Cassette 就 拿 Poster , 结 果 拿 完 了 。 他 说 。
其 实 最 重 要 是 那 张 Poster 。
后 来 坐 林 老 师 的 车 到 坤 小 参 加 全 国 时 事 问 答 笔 试 初 赛 赛 。
回 到 小 学 , 感 慨 一 年 比 一 年 少 了 。 只 觉 觉 得 厕 所 竟 然 没 有 丝 毫
变 变 化 。 五 年 , 五 年 只 不 过 是 沧 海 一 栗 。
噢 , 很 多 题 题 不 会 做 耶 , 算 了 。 过 后 茶 点 点 , 我 口 不 停 食 , 他 们
三 个 站 着 看 我 吃 。
我 本 着 “ 吃 得 唔 好 晒 ” 的 哲 学 , 尽 量 吃 。 可 能 他 们 吃 不 下 吧 。
回 到 学 校 在 讲 讲 堂 外 讨 论 答 案 。 似 乎 我 错 最 多 。 庭 川 肯 定 错 的
题 题 数 最 少 , 才 10 题 题 , 我 24 题 题 。 哎 , 拖 累 了 他 。
老 师 说 我 少 做 准 备 , 看 来 好 像 吊 儿 郎 当 似 的 , 是 咩 , 不 禁 扪 心
自 问 。 该 是 反 省 的 时 候 了 。
这 个 批 评 我 走 在 中 华 大 会 堂 前 的 天 桥 时 还 还 浮 现 在 脑 海 。
为 什 么 会 走 在 天 桥 上 呢 ? 因 为 讨 论 完 毕 后 将 近 一 点 点 十 分 , 嘉
仁 、 志 明 他 们 一 点 点 十 分 放 学 , 庭 川 下 一 节 回 去 上 课 。 我 不 上 , 下 一
节 是 地 理 。 我 准 备 光 明 正 大 逃 课 。 钟 钟 声 声 一 响 响 , 和 他 们 一 起 下 楼 ,
接 着 就 快 步 步 出 校 门 , 看 到 印 度 Jaga , 一 颗 颗 心 还 还 是 禁 不 住 忐 忐 忑
忑 跳 。
搭 车 下 坡 去 民 众 图 书 馆 馆 , 还 还 书 借 书 , 还 还 四 本 古 龙 龙 武 侠
小 说 , 又 借 四 本 古 龙 龙 武 侠 小 说 。
唉 , No hope you , guy 。
过 陈 祯 禄 街 时 遇 见 音 璁 璁 。 他 好 像 不 懂 懂 我 没 来 上 课 。

九 、 十 二 、 夜 听 王 菲

九 三 年 九 月 十 六 日  星 期 四    明 天 考 年 终 考

九 月 十 六 日
整 日 没 上 课
风 扇 下 打 转 转
和 颍 颍 健 胡 扯
孙 子 兵 法 又 称 兵 经 武 经
岳 飞 的 兵 法 又 称 “ 岳 ” 经
越 来 越 颓 颓 丧
同 学 正 在 努 力 用 功
像 窗 外 的 阳 光 普 照 大 地
像 池 上 轻 风 拂 过 柳 枝
大 自 然 一 切 正 常
读 读 书 用 功 考 试 对 学 生 来 讲 讲
再 也 平 常 不 过
为 什 么 我 的 心 却 这 么 懒 懒
为 什 么 我 的 眼 睛 那 么 累
为 什 么 我 的 笑 声 声 那 么 假
为 什 么 我 的 言 词 那 么 闪 烁 烁
为 什 么 我 的 精 神 不 能 集 中
为 什 么 我 的 定 力 不 能 生 根
为 什 么 我 的 身 体 体 容 易 疲 倦
为 什 么 我 的 心 理 压 压 力 却 这 么 重
为 什 么 我 不 能 发 奋 图 强
是 不 是 因 为 我 没 失 败 过
是 不 是 因 为 我 本 来 就 很 懒 懒
是 不 是 因 为 我 的 心 很 散 了
是 不 是 因 为 我 的 注 意 力 被 载 到
不 知 名 的 地 方 去
是 不 是 因 为 我 自 暴 自 弃
是 不 是 因 为 我 根 本 就 不 再 喜 欢 欢 读 读 书
是 不 是 因 为 我 已 厌 倦 考 试

我 想 从 楼 上 一 跃 跃 而 下
飘 飘 飘 飘 然 就 像 一 只 大 雁
降 落 在 没 有 尘 埃 的 地 方
没 有 丑 恶 的 分 数 没 有 烦 人 的 计 算
没 有 伤 脑 筋 的 定 理
没 有 威 胁 性 的 字 眼
没 有 沉 闷 的 空 气
没 有 凝 结 的 思 绪
没 有 僵 硬 的 文 字
没 有 固 定 的 格 式
没 有 困 扰 扰 的 选 择 题 题
没 有 心 寒 的 眼 光
没 有 可 悲 的 错 误
没 有 残 酷 的 游 戏 戏
没 有 杂 杂 乱 的 规 则
没 有 严 严 厉 的 训 词
没 有 严 严 重 的 自 卑
没 有 停 滞 的 感 情
没 有 畏 缩 缩 的 舌 头 头
没 有 轻 量 级 的 胆 胆 量
再 也 平 常 不 过
今 天 天 气 晴 朗 偶 尔 起 风
云 在 天 空 舒 展 草 在 地 上
任 人 践 踏 任 雨 浇 洒 洒
白 墙 墙 里 红 瓦 下 黑 板 前
同 学 们 正 在 用 功 努 力
越 来 越 心 惊 惊
日 子 过 得 草 率 又 称 苟 且 偷 安
岁 月 任 由 糟 糟 蹋 蹋 又 称 留 白
和 慧 敏 开 玩 笑
苍 白 的 脸 脸 滚 圆 的 眼
日 子 贫 血
风 扇 在 打 转 转
整 日 没 上 课
今 天 九 月 十 六 日

九 三 年 九 月 二 十 一 日

Bersama kita mengejar mimpi ... suatu hari nanti ... cintaku hanyalah ... Untukmu ...
好 轻 快 的 一 首 歌 , 编 曲 手 法 很 西 方 式 的 , 加 上 电 子 合 成 器 的 鼓 声 声 ,
由 一 队 马 来 女 子 Rap 队 唱 出 。
Feminine 。
发 觉 觉 那 个 主 音 女 子 挺 美 的 。 她 们 都 是 十 多 岁 的 青 春 少 艾 。 看
来 看 去 , 还 还 是 那 个 唱 主 音 的 美 。 ( 当 然 啦 , 要 不 然 干 嘛 给 她 唱 主
音 ? )
上 个 礼 礼 拜 一 在 Muzik-Muzik 看 到 她 们 的 Video , 那 时 她 们 唱 一 首
快 歌 , 很 劲 的 , 加 上 画 面 转 转 换 得 快 , 她 们 又 跳 劲 舞 , 一 时 间 仿 佛 发
现 新 大 陆 , 有 前 途 。
那 首 歌 , 当 然 也 是 西 洋 式 的 编 曲 手 法 啦 , 不 过 真 的 很 能 挑 起 年
轻 飞 扬 的 心 , 让 让 人 也 想 起 舞 。 摆 摆 明 是 赚 赚 年 轻 人 的 钱 , 适 合 青 少
年 的 口 味 。
当 然 也 包 括 我 。
有 机 会 告 诉 阿 龚 龚 关 关 于 Feminine 的 主 音 , 看 他 怎 么 说 。 嘻 。 是
不 是 和 我 有 一 样 的 审 美 眼 光 呢 。
不 过 至 少 在 两 个 人 上 我 们 就 有 不 同 的 观 观 点 点 。 一 个 是 Kuza ,
一 个 是 Haleeda 。 他 一 直 说 Kuza 很 美 , 不 见 得 , 我 在 报 章 上 看 到 几 张
她 的 照 片 , 一 般 啦 , 不 过 有 时 她 是 很 美 的 。 有 时 罢 了 。 Haleeda 也 一 样 。
起 先 看 , 简 简 直 是 惊 惊 艳 艳 , 后 来 , 越 看 越 无 味 。 这 个 Feminine 的 小 女
孩 ( 可 能 和 我 同 岁 呢 ! ) 不 知 会 不 会 有 相 同 的 命 运 ?

九 三 年 九 月 廿 二 日

Aku bukannya sasterawan negara
Aku hanya manusia biasa
Menulis sekadar untuk meluah
Rasa jiwa

Maaf jika ku tak sepeka dia
Tak mampu menganyam awan dan mawar
Menjadikannya selendang untukmu
Oh kekasih

这 首 歌 叫 Warkah Untuk Kekasih 。 Warkah 者 , Surat 也 。 演 唱 者 , Ways
。 Ways 何 方 神 圣 ? 不 知 也 。 不 过 那 一 句 句 Aku bukannya sasterawan negara 很
扣 人 心 弦 。 星 期 一 晚 停 电 , 我 从 用 干 电 池 操 作 的 收 音 机 收 听 听 Pilihan
Bersama , 一 听 听 就 喜 欢 欢 上 这 首 歌 。 词 写 得 很 出 色 , 尤 其 关 关 于
Selendang 那 句 。
九 月 十 七 日 开 始 的 年 终 考 明 天 已 是 最 后 一 天 。 约 了 一 大 班 人
去 游 泳 , 最 怕 老 天 不 作 美 , 大 哭 一 场 , 像 今 天 般 , 那 就 扫 兴 兼 不 幸 了 。
考 完 试 吃 饱 后 去 找 阿 水 , 那 天 和 他 约 了 在 今 天 谈 谈 。 他 坐 下 时
身 体 体 斜 往 右 边 边 。 声 声 调 轻 轻 柔 柔 的 。 不 时 眯 着 眼 笑 。 问 我 为 什 么
考 试 考 不 好 , 其 实 我 觉 觉 得 考 得 并 不 坏 坏 , 给 他 一 个 籍 籍 口 , 懒 懒 。
懒 懒 得 可 以 。 如 果 是 别 人 , 可 能 会 说 懒 懒 不 是 很 好 的 理 由 。 他 只 是 笑
笑 。 又 问 我 以 后 读 读 什 么 , 去 那 里 升 学 , 我 说 了 , 可 能 读 读 中 文 系 ,
在 本 地 读 读 , 又 说 可 能 会 选 择 做 教 师 , 他 听 听 了 好 像 很 兴 奋 , 又 说 教
师 没 什 么 不 好 , 反 而 是 很 高 级 、 很 有 出 息 的 , 如 在 作 不 平 之 鸣 。 可 能
触 触 中 心 事 吧 。
我 又 说 我 的 志 向 可 能 会 改 变 变 。 因 为 还 还 有 二 年 先 修 班 时 间 。
听 听 说 很 多 伟 人 从 小 就 立 定 志 向 , 矢 志 不 移 向 崇 高 的 目 标 迈 迈 进 , 像
我 这 样 一 个 平 凡 的 人 , 实 在 失 败 得 很 , 若 和 他 们 比 起 来 , 实 在 胸 无
大 志 。 不 过 , 正 如 临 临 走 前 他 所 说 的 , “ 尽 力 就 好 啦 ” , 尽 了 力 , 心
安 理 得 , 做 个 平 凡 人 , 充 作 心 理 的 安 慰 吧 。
过 后 下 坡 去 民 众 还 还 书 , 本 来 不 想 借 书 的 , 后 来 看 到 金 庸 《 天
龙 龙 八 部 》 的 旧 旧 版 本 , 见 猎 猎 心 喜 , 便 借 了 回 来 , 连 同 一 套 两 本 温
瑞 安 的 《 布 衣 神 相 》 。 再 去 远 东 书 局 买 了 一 套 古 龙 龙 的 小 说 《 多 情 剑
客 无 情 剑 》 。 刚 到 Maybank 下 面 的 巴 士 站 , 雨 便 倾 盆 而 下 。 在 巴 士 上
又 听 听 到 K.L.Hits 播 出 Feminine 的 Untukmu 。 第 三 次 听 听 这 首 歌 了 。 哼 也
哼 得 出 大 概 。 Chorus 那 Part , Kita Bersama Mengejar Mimpi

九 月 廿 三 日  奥 委 会 公 布 主 办 国 之 日  夜 听 马 来 歌 、 王 靖 雯

今 天 是 个 令 人 兴 奋 的 日 子 。

( Shamrin 在 唱 Karina , 扣 人 心 弦 的 嘶 喊 声 声 )
考 生 物 前 自 修 。 Cikgu 就 在 我 前 面 改 考 卷 。 不 好 意 思 让 让 她 看 到 ,
于 是 捧 着 生 物 书 跑 到 后 面 的 空 位 埋 头 头 见 周 公 。 但 总 总 见 不 著 。 见
到 的 是 温 瑞 安 的 武 侠 小 说 。 不 幸 中 之 大 幸 ? 还 还 是 大 幸 中 之 不 幸 ? 我
便 借 来 看 了 一 个 短 篇 武 侠 : 《 绝 对 不 要 惹 我 》 。 书 名 也 是 这 个 。 真 的 ,
有 时 挺 佩 服 温 瑞 安 的 。
幸 好 Cikgu 没 有 走 过 来 罗 罗 嗦 。
不 过 还 还 是 给 她 看 到 了 , 我 的 头 头 发 , 已 经 可 以 掩 住 前 额 额 ,
她 叫 我 放 假 去 剪 , 要 不 然 得 上 Saloon Sekolah 。
我 干 笑 几 声 声 。
咳 咳 , 真 伤 脑 筋 。

陈 财 松 来 监 考 时 告 诉 我 普 天 戏 戏 院 的 中 国 电 影 周 , 并 大 略 说 了
戏 戏 院 的 位 置 , 就 在 Jalan TAR 后 面 , 靠 近 百 岭 岭 购 购 物 中 心 那 边 边 。
明 天 要 去 看 免 费 电 影 : 香 魂 女 。
放 学 后 , 应 应 该 说 考 完 后 , 嗯 , 先 讲 讲 讲 讲 另 外 一 件 事 。
拿 点 点 名 簿 簿 到 办 公 室 时 , 遇 见 林 老 师 , 她 说 我 们 拿 了 雪 隆 区
常 识 识 比 赛 赛 的 团 体 体 冠 军 , 根 据 她 的 “ 内 幕 消 息 ” 。 并 说 打 算 派 我
做 候 补 , 口 试 赛 赛 由 另 三 人 上 阵 。 好 吧 。 我 正 好 卸 下 一 份 心 理 压 压 力 。
不 过 感 觉 觉 像 92 年 汤 杯 队 关 关 义 明 的 心 情 , 不 是 味 道 。 无 论 如 何 好 像
不 须 出 力 就 可 拿 奖 , 多 好 , 不 过 尚 言 之 过 早 。 似 乎 占 了 便 宜 。 嘻 嘻 !
林 老 师 还 还 在 喋 喋 不 休 吩 咐 我 要 和 他 们 一 起 准 备 , 所 知 道 的 都
要 告 诉 他 们 , 和 他 们 分 享 , 我 唯 唯 诺 诺 , 这 当 然 啦 , 其 实 , 他 们 知 道
的 比 我 多 呢 , 差 一 点 点 告 诉 她 其 他 三 人 都 有 做 笔 记 , 只 有 我 没 做 。
好 险 险 ! 嘿 !
嘘 - - 刚 才 讲 讲 到
考 完 后 , 我 用 班 长 的 权 权 威 叫 衍 荣 这 个 卫 生 股 长 扫 地 , 还 还 有
大 师 和 于 琳 抹 窗 。 原 来 这 权 权 威 还 还 挺 使 得 。
过 后 排 好 桌 子 , 吃 饱 肚 子 , 在 班 上 与 老 李 、 阿 Ngiam 、 阿 田 、 阿
刁 、 Beh 泰 、 家 兴 等 讨 论 华 文 节 演 出 “ 威 尼 斯 商 人 ” 事 项 。 明 天 就 演
了 , 万 事 未 俱 备 , 东 风 西 风 北 风 南 风 俱 欠 , 怎 么 演 ? 又 要 缩 缩 短 台 词
( 莎 翁 的 台 词 又 长 又 文 艺 艺 ) 又 要 背 台 词 , 又 要 揣 摩 表 演 , 唉 , 罗 罗
马 不 是 一 天 建 成 的 , 周 星 驰 也 不 是 一 夜 之 间 变 变 无 厘 厘 头 头 的 , 你 问
他 , 他 会 说 : 错 ! 我 系 半 夜 三 更 起 身 屙 屙 笃 尿 后 神 奇 化 的 就 变 变 成 甘
啦 ! ( 超 ! )
反 正 马 马 虎 虎 草 草 率 率 讨 论 了 就 进 入 今 天 的 正 题 题 、 重 头 头 戏
戏 了 。
去 游 泳 , Yeah !
高 兴 到 跳 起 。 一 共 约 到 十 多 位 男 女 。 大 师 犹 豫 不 决 。 我 们 分 两
批 , 一 批 音 璁 璁 浩 诚 慧 敏 慧 思 和 永 男 , 另 一 批 等 讨 论 完 毕 后 搭 车 下
坡 。 本 打 算 搭 29 号 的 , 后 来 看 时 间 不 早 了 , 便 在 Pertama Kompleks 下 车
到 Jalan Sultan Ismail 乘 德 士 去 。
一 上 车 , 我 就 对 大 师 说 : 还 还 有 四 公 里 给 你 考 虑 考 虑 , 她 又 笑 ,
之 前 我 说 她 用 两 条 带 背 书 包 的 样 子 像 乌 龟 龟 , 她 又 笑 。
后 来 她 还 还 是 跟 着 去 了 。 我 想 很 大 程 度 上 是 于 琳 的 关 关 系 。
搭 德 士 , 分 两 辆 , 八 个 人 , 一 辆 四 个 , 我 乘 第 一 辆 , 和 老 罗 罗 、
银 河 、 于 琳 , 另 一 辆 老 李 、 荣 庆 、 丽 丽 芬 、 大 师 。
结 果 一 共 七 男 七 女 ( Cheap 男 Cheap 女 、 乞 男 乞 女 ) 在 Well Road
泳 池 戏 戏 水 。 ( 君 旎 突 然 出 现 , 她 闷 极 所 以 才 来 , 本 来 已 经 放 飞 机
了 )
哎 呀 我 不 小 心 小 腿 抽 筋 , 音 璁 璁 马 上 过 来 帮 帮 忙 , 永 男 也 传 授
了 解 救 之 法 。
用 手 托 住 小 腿 肚 , 另 一 只 手 抓 住 脚 板 向 内 压 压 , 边 边 把 脚 稍 微
举 举 起 来 。 脚 一 定 要 伸 直 。
发 觉 觉 于 琳 左 手 臂 臂 上 有 Tattoo 印 水 纸 印 上 去 的 。 好 像 “ 整 蛊 蛊
专 家 ” 里 刘 德 华 被 人 作 弄 印 在 背 后 的 纹 身 图 案 , 不 过 她 的 只 是 小 小
的 一 个 , 七 彩 缤 缤 纷 的 , 只 几 朵 花 加 上 绿 叶 , 三 角 形 的 。
哇 , 不 禁 对 她 另 眼 相 看 。
此 女 子 不 可 轻 视 , 不 可 忽 视 。
尤 其 她 能 憋 憋 著 气 一 口 气 游 到 对 岸 。
大 师 喜 欢 欢 紫 色 。 我 告 诉 她 紫 色 也 代 表 同 性 恋 恋 , 她 瞪 瞪 大 眼
睛 不 信 的 样 子 , 嘿 , 可 爱 的 乌 龟 龟 。
后 来 她 还 还 告 诉 我 她 房 间 是 紫 色 的 , 床 单 也 是 紫 色 的 , 雨 伞 也
是 紫 色 的 , 现 在 看 到 的 书 包 也 是 紫 色 的 。 哈 , 紫 痴 。 傻 傻 底 的 偏 好 。
我 记 起 我 写 过 一 首 诗 , 叫 《 送 你 一 把 紫 伞 》 以 后 就 送 给 她 。
后 来 天 就 下 起 雨 来 , 和 上 一 次 来 此 的 情 景 一 模 一 样 , 上 次 同 来
的 如 浩 诚 、 老 李 都 有 同 感 。 此 情 此 景 , 时 间 已 改 变 变 , 但 却 是 一 样 兴
奋 的 心 情 。
大 家 二 人 共 撑 一 把 伞 , 走 去 金 河 对 面 的 Mcdonald 快 餐 餐 店 。
在 此 就 有 人 要 Say Goodbye 了 。 剩 下 老 李 、 我 、 裔 纬 ( 整 天 写 老 罗
罗 怕 忘 了 他 的 名 字 ) 、 荣 庆 、 浩 诚 、 音 璁 璁 和 慧 思 丽 丽 芬 于 琳 大 师 (
好 像 还 还 蛮 蛮 多 的 ) 到 Mcdonald 里 避 避 雨 充 饥 。 大 抛 笑 弹 。
我 和 老 罗 罗 、 音 璁 璁 先 走 了 。 老 罗 罗 和 我 同 路 一 起 到 Petronas 前
面 搭 车 。 大 塞 车 。 老 罗 罗 说 站 是 一 种 享 受 , 我 享 受 不 了 , 掏 出 卫 生 纸
抹 干 座 位 坐 了 下 来 。 后 来 我 们 谈 起 塞 车 , 渐 渐 扯 到 明 年 有 人 搬 出 来
住 , 我 也 跃 跃 跃 跃 欲 试 不 想 浪 费 时 间 。 老 罗 罗 说 他 只 想 一 切 归 归 于 原
状 。 不 变 变 最 好 。 又 谈 到 钱 的 问 题 题 。 很 敏 感 , 我 赶 快 扯 开 了 。
刚 才 走 在 Bukit Bintang 街 上 , 老 罗 罗 说 他 在 期 待 一 首 爆 爆 炸 性 的
词 , 我 不 明 所 以 。 他 举 举 了 例 子 : 张 学 友 的 “ 忘 记 她 ” 。 哦 , 原 来 如
此 , 我 还 还 以 为 以 前 的 词 不 够 好 。 好 吧 , 就 依 他 要 求 , 得 空 缪 缪 思 来
光 顾 顾 时 , 写 下 一 篇 惊 惊 世 杰 作 。
口 气 真 大 。 吁 !

九 月 廿 四 日  拜 五

北 京 争 办 奥 运 失 败
以 两 票 之 差 输 给 悉 尼

今 天 华 文 节 庆 生 。 庆 生 前 演 戏 戏 。 莎 士 比 亚 的 《 威 尼 斯 商 人 》 。
没 有 准 备 , 当 然 演 得 不 好 。 得 啖 笑 。 庆 生 到 给 家 兴 和 Bear 泰 搞 得 有
声 声 有 “ 色 ” 。
放 学 后 去 看 中 国 电 影 展 《 香 魂 女 》 , 在 普 天 戏 戏 院 。 好 大 班 人
去 。 多 到 离 离 谱 谱 , 从 来 没 这 么 大 阵 仗 。
以 为 特 别 位 位 置 好 , 谁 知 戏 戏 院 好 大 又 长 , 特 别 位 距 荧 幕 太 远
了 , 于 是 我 犹 豫 一 下 便 跳 过 中 间 的 一 道 障 碍 碍 到 一 号 位 去 坐 。 后 来
文 政 和 阿 刁 从 另 一 个 门 进 来 了 。 慧 思 真 大 胆 胆 , 竟 然 有 样 学 样 爬 过
来 。 于 琳 她 们 也 想 照 单 煮 菜 , 谁 知 给 在 场 的 陈 丹 丹 老 师 劝 劝 阻 。 听 听
俐 思 说 , 她 的 语 气 有 点 点 不 高 兴 。
哈 , 有 点 点 害 怕 又 刺 激 的 犯 罪 感 。
森 锋 坐 我 左 手 旁 。
Bear 泰 、 大 咪 坐 我 后 面 不 停 讲 讲 话 。 右 手 边 边 隔 行 又 有 人 吸 烟 。
还 还 有 一 个 小 孩 子 在 乱 嚷 嚷 唱 歌 “ 两 只 老 虎 、 两 只 老 虎 ” , 看 他 是 个
小 孩 , 忍 他 。
散 场 后 , 不 想 一 个 人 孤 独 地 走 , 便 与 阿 刁 老 李 Ngiam 等 一 起 , 在
Ipoh Rd 与 Batu Rd 交 界 处 的 交 通 灯 下 分 手 , 有 人 搭 车 下 Kota Raya , 有 人
搭 车 上 甲 洞 。 有 人 搭 车 到 文 良 港 。 我 在 巴 士 站 遇 见 银 河 , 和 她 妹 妹 。
终 于 还 还 是 要 分 手 。

九 、 廿 五 、 夜 十 二 时 许

为 了 后 面 的 事 , 结 果 一 个 下 午 和 晚 上 我 连 接 三 、 四 通 电 话 。 一
是 量 杰 的 慰 问 , 一 是 慧 思 的 探 询 , 一 是 育 成 说 抓 到 一 只 会 跳 的 蚂 蚁
蚁 。 一 是 阿 刁 致 电 邀 邀 我 明 天 去 游 泳 , 不 行 , 虽 虽 然 我 想 去 。 慧 思 也
叫 我 拜 三 去 游 泳 。 哎 , 一 切 玩 乐 大 计 都 要 搁 搁 置 , 好 好 呆 在 家 里 准 备
SPM 吧 。 这 次 再 也 没 有 任 何 籍 籍 口 了 , 有 的 只 是 伤 口 。

九 三 、 九 、 廿 五 凌 晨 ( 廿 六 日 了 )

九 月 廿 五 日  黑 色 星 期 六  晴

早 上 七 点 点 打 网 球 , 在 YMCA , 起 先 和 量 杰 下 一 盘 Chess , 输 Q
了 , 后 来 和 他 拍 挡 与 阿 龚 龚 、 伟 韬 韬 打 Double , 打 得 爽 爽 的 , 因 为 抽
了 几 粒 球 , 又 接 了 伟 韬 韬 的 一 个 漂 亮 发 球 及 开 了 一 个 界 内 球 , 谁 知
为 了 要 接 阿 龚 龚 一 个 斜 出 界 的 球 时 , 一 挥 拍 不 中 , 余 势 未 了 , 击 击 中
左 上 唇 , 流 血 , 起 先 不 懂 懂 得 , 后 来 吞 了 一 口 唾 液 , 发 觉 觉 甜 甜 腥 腥
的 , 赶 忙 用 袖 子 捂 住 伤 口 。 真 倒 霉 。
换 了 湿 湿 淋 淋 的 衣 服 后 , 阿 龚 龚 陪 着 我 一 齐 回 到 Midah 的 曾 牙
医 医 所 , 我 借 了 Beyond 的 “ 命 运 派 对 ” 给 他 , 在 62 号 巴 士 上 。
一 路 上 都 用 手 帕 抵 住 伤 口 。 牙 齿 也 被 打 得 摇 晃 疼 痛 。 到 了 医 医
务 所 , 阿 龚 龚 问 我 要 不 要 打 电 话 给 家 人 , 我 想 了 一 下 , 打 吧 。 应 应 该
的 。
后 来 我 就 进 去 里 面 缝 缝 针 了 。 那 牙 医 医 先 给 我 止 了 血 , 清 了 清
伤 口 , 说 幸 好 不 是 跌 倒 撞 伤 的 , 要 不 然 多 砂 石 就 难 难 搞 了 。 我 说 是 打
网 球 打 到 的 , 他 说 网 球 的 较 少 见 咧 , 通 常 都 是 打 Squash 的 比 较 多 。 我
干 笑 几 声 声 。
一 共 缝 缝 了 五 针 。 真 有 趣 , 我 向 下 睨 视 , 只 见 他 用 一 把 精 致 小
巧 的 剪 刀 夹 住 黑 色 的 线 , 线 前 端 是 一 个 较 硬 的 弧 形 , 就 用 这 里 穿 进
去 , 没 有 疼 痛 的 感 觉 觉 ( 之 前 他 替 我 打 了 好 像 四 次 麻 醉 针 , 在 不 同 的
地 方 , 唇 里 唇 外 都 有 。 ) ( 打 针 的 时 候 很 痛 , 我 紧 捏 手 指 不 发 一 声 声 ,
男 儿 大 丈 夫 流 血 不 流 泪 , 成 龙 龙 都 怕 打 针 , 我 比 他 还 还 好 一 点 点 点
点 。 )
看 着 那 医 医 生 缝 缝 针 , 一 针 一 针 的 , 末 了 把 线 在 剪 刀 上 绕 绕 上
几 圈 , 再 刺 进 去 , 像 缝 缝 衣 绣 绣 花 一 般 , 很 好 玩 , 很 得 意 , 我 想 笑 ,
拼 命 忍 住 了 。
完 事 后 , 给 了 我 两 包 药 药 , 一 包 Penicilin , 一 包 止 痛 药 药 。 25 元 。
不 够 钱 , 唯 有 等 家 人 来 。 妈 来 了 , 付 了 钱 , 坐 她 车 回 , 路 上 见 到 爸 和
阿 龚 龚 在 他 那 辆 老 爷 车 里 , 阿 龚 龚 过 来 问 我 , 我 告 诉 他 缝 缝 了 五 针 耶 ,
他 笑 笑 , 一 排 整 齐 的 白 牙 , 后 来 又 回 到 那 架 老 爷 车 去 , 好 像 说 , 爸
要 载 他 回 去 。 看 到 他 不 会 操 作 车 门 , 有 点 点 举 举 止 无 措 的 样 子 , 真 好
笑 。 所 以 回 到 家 冲 凉 时 突 然 想 写 一 篇 关 关 于 那 架 老 爷 车 的 文 章 , 开
头 头 一 句 :
“ 我 如 果 学 会 驾 车 后 , 第 一 辆 想 驾 的 车 , 就 是 爸 爸 那 架 老 爷
车 。 ”
当 时 受 伤 就 想 , 一 定 是 老 天 爷 看 我 每 打 网 球 都 不 用 付 钱 又 和
人 借 球 拍 , 所 以 要 向 我 抽 抽 税 。 好 了 , 上 次 扭 伤 脚 , 这 次 就 嘴 巴 挂 彩 ,
所 以 决 定 拿 了 稿 费 去 买 一 支 Tennis Racket 。
好 吧 , 就 用 这 件 事 去 赚 赚 稿 费 。

廿 六 日 零 时 十 五 分

看 温 瑞 安 《 布 衣 神 相 》 精 彩 !

感 觉 呼 吸
忙 碌 一 整 个 早 晨
喧 嚣 嚣 一 整 个 下 午
疲 倦 一 整 个 夜 晚

因 为 沉 重  所 以 感 觉 觉 到 呼 吸

报 纸 依 稀 传 来 战 鼓 的 震 荡
烟 硝 血 腥  千 里 外 血 流 成 河
饥 民 成 蚁 蚁 蝼 蝼  无 辜 者 成 白 骨
恐 慌 成 流 行 性 感 冒
上 帝 无 暇 拯 救 世 人
上 帝 们 也 在 纠 缠 缠 斗 争

因 为 沉 痛 所 以 感 觉 觉 到 呼 吸

为 了 氧 气
得 吸 入 一 团 废 气
为 了 生 活
得 泅 泳 于 乌 烟 瘴 气 中
因 为 沉 闷  所 以 感 觉 到 呼 吸

九 、 廿 七  午 间  听 M.Nasir

九 月 廿 九 日  星 期 三   晴 晨

昨 天 九 月 廿 八 日 星 期 二 晚 上 七 时 半 , 在 鹅 鹅 麦 河 畔 太 子 世 界 贸
易 中 心 外 的 露 露 天 广 场 , 有 一 场 “ 同 欢 欢 共 庆 月 亮 圆 ” 的 本 地 创 作 演
唱 会 。 许 多 本 地 创 作 的 重 量 级 人 物 都 有 出 席 , 老 、 中 、 青 三 代 济 济 济
济 一 堂 , 还 还 有 Adi Jaggat , 表 演 他 那 一 手 左 手 弹 吉 他 的 高 超 技 巧 。
我 和 老 罗 罗 去 听 听 , 还 还 有 建 德 、 阿 汶 、 大 咪 、 Bolok 等 等 。 阿 刁 、
阿 田 也 是 一 大 班 人 来 , 好 像 说 过 后 去 阿 田 家 过 夜 。
是 个 很 激 荡 人 心 的 夜 晚 。 明 月 高 悬 悬 夜 空 , 天 晴 , 司 仪 幽 默 默
的 言 语 , 周 金 亮 的 抵 死 , 创 作 人 的 诚 意 创 作 , 动 听 听 的 歌 曲 , 令 人 闻
到 一 股 清 新 的 气 息 。 本 地 歌 坛 还 还 是 有 希 望 的 。 创 作 组 合 都 如 雨 后
春 笋 冒 出 来 了 , 而 且 都 有 自 己 的 理 想 和 坚 持 。
可 喜 的 现 象 。
山 脚 下 的 男 孩 是 我 最 喜 欢 欢 的 一 个 组 合 。 五 个 大 男 孩 能 唱 能 弹 ,
能 词 曲 , 当 晚 又 唱 又 跳 , 演 绎 绎 “ 留 给 孩 子 ” , 很 有 朝 气 。
还 还 有 那 首 “ 月 亮 圆 ” , 歌 曲 朗 朗 上 口 , 已 深 深 烙 入 我 心 中 ,
歌 词 也 含 意 深 远 。
我 一 直 对 老 罗 罗 说 , 这 是 一 首 很 成 功 的 作 品 。
所 以 过 后 我 就 买 了 他 们 的 首 张 专 辑 。
我 不 时 抬 头 头 , 除 了 月 亮 和 夜 空 , 还 还 有 Yaohan 建 筑 物 上 的 起
重 吊 机 ; 以 及 巫 统 大 厦 的 党 党 徽 徽 。
啊 , 在 这 样 美 丽 丽 的 赤 道 夜 空 下 , 我 们 能 聚 在 这 里 高 声 声 欢 欢
唱 “ 月 亮 圆 ” , 没 有 战 争 没 有 扰 扰 乱 没 有 不 安 和 恐 慌 , 昨 天 的 报 纸 上
还 还 看 到 异 族 小 孩 提 灯 笼 笼 兴 奋 的 样 子 在 照 片 上 流 露 露 出 来 , 我 是 否
应 该 感 到 庆 幸 和 感 恩 , 这 片 土 地 的 安 宁 和 谐 、 幸 福 快 乐 、 都 是 前
人 经 历 千 辛 万 苦 大 风 大 浪 后 争 取 得 来 的 。 如 今 我 们 一 天 一 天 逐 渐 长
大 , 土 地 的 召 唤 对 我 们 越 来 越 强 烈 , 这 副 担 子 或 轻 或 重 我 们 都 将 扛
在 肩 上 了 , 薪 薪 火 的 传 承 , 种 子 的 播 种 , 国 事 天 下 事 , 土 地 与 人 类 类 ,
当 我 们 离 离 校 园 越 来 越 远 , 它 们 都 愈 来 愈 靠 近 了 。
啊 , 在 晴 朗 的 夜 空 底 下 ,
在 鹅 鹅 麦 河 潺 潺 流 水 声 声 中 ,
在 巫 统 党 党 徽 徽 的 俯 视 下 ,
我 们 在 欢 欢 唱 月 亮 圆 ,
圆 圆 的 月 亮 ,
不 分 肤 色 不 分 疆 疆 界 不 分 时 间
照 在 每 一 个 人 每 片 土 地 上
只 要 你 我 有 心 抬 头 头
月 亮 就 在 上 方
在 没 有 乌 云 没 有 阴 霾 霾 没 有 暴 风 雨
晴 朗 的 夜 空 上 方

九 月 廿 九 听 山 脚 下 的 男 孩

起 重 吊 机

之 一

拔 地 而 起  两 三 年 间
建 筑 物 竟 高 过 千 年 古 树
我 抬 头 头  你 傲 然 挺 立 的 身 躯 躯
叫 我 悚 然 惊 惊 艳 艳
怎 么  你 竟 虚 摹 后 羿 的 雄 姿
瞄 准 那 清 冷 的 月 宫
星 星 已 成 俘 虏  囚 禁 于 你 臂 臂 上
成 冶 艳 艳 的 落 凡 精 灵 灵
怎 么  你 的 贪 念 还 还 不 满 足
你 竟 伪 造 后 羿 的 手 势
瞄 准 千 里 外 孤 寂 的 广 寒 宫
你 想 植 一 株 钢 树 直 叩 月 殿 大 门 吗
( 吴 刚    你 的 斧 头 头 还 还 利 不 利
还 还 能 不 能 砍   还 还 想 不 想 砍 )
我 不 管 你 是 不 是 高 过 紫 禁 城 屋 顶
或 回 教 堂 塔 尖
( 给 我 斧 头 头  吴 刚
如 果 你 手 已 酸  心 已 累 )
让 让 我 挥 斧 斩 掉 盲 目 滋 生
文 明 里 的 不 文 明  不 文 明 的 非 文 化
我 非 惧 惧 怕 你 层 层 上 进 的 身 材
只 怕 在 扩 扩 大 的 阴 影 下 逐 渐 无 奈
所 以 吴 刚  给 我 斧 头 头
待 我  破 影 而 出 - -

九 三 、 九 、 廿 九
昨 夜 去 听 听 月 亮 圆 演 唱 会 ,
抬 头 头 见 Yaohan 建 筑 物 上 的
起 重 吊 机 , 和 另 一 头 头 的 月 亮 对 峙
成 强 烈 对 比 , 有 感 而 作 。

之 二

如 果 经 济 济 萧 条 是 一 个 黯 黯 淡 的 夜
为 什 么 一 夜 之 间
建 筑 物 笋 起  而 且
头 头 戴 戴 机 关 关 枪
在 垂 钓

原 来 经 济 济 繁 繁 荣 是 一 场 歌 舞 盛 会
以 环 环 保 作 饵   以 发 展 作 诱
有 人 钓 到 名 利 和 权 权 力
贫 民 当 炮 灰  树 木 是 障 碍 碍
有 人 开 枪 扫 射  嘿 嘿 嘿 哒 哒 哒 哒 哒 哒
好 的 钞 票 股 票 繁 繁 荣 先 进 手 到 擒 来
不 好 的 污 染 偏 倚 不 均 牺 牺 牲 搁 搁 在 一 旁
如 果 经 济 济 繁 繁 荣 是 一 个 有 夜 晚 的 白 天

九 、 廿 九  午 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