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ELLO

第三幕

第三幕約37分鐘
序引2.5分
衝突——奧泰羅/德斯底謨拉10分
獨詠——奧泰羅“神啊...”3分
對話——亞高/卡希歐(奧泰羅)6分
使節蒞臨場面7.5分
終曲8.5分

幕啟...

這段描述性很強烈的音樂,主要旋律取自前一幕中亞高第一次對奧泰羅明 白表示夫人不貞時所說的:「哦,將軍,要留意嫉妒,嫉妒是隻青眼的妖 怪....」。在中提琴低音跳奏中,大提琴低吟出這主要旋律,旋即弦樂四 部展開對位,由弱漸強,不久出動總奏,騰升到最高點,然後像從冥想中 拉回現實般漸弱。
城內右邊有迥廊的大廳中,奧泰羅與亞高在房內,傳令官進來報告說一艘船 剛送來威尼斯的使者。亞高告訴奧泰羅,他將把卡希歐帶來,要奧泰羅躲 在旁邊以抓住證據。德斯底謨拉此時來到,亞高下。

以下同「奧賽羅」第三幕第四景,德斯底謨拉再度替卡希歐求情,奧泰羅 發現手絹不枉妻子身上,便憤怒地責問並恐嚇。這段是從無此美妙的旋律 開始,音樂完全與戲劇密合,管弦樂隨同奧泰羅一起咆哮,與德斯底謨拉 一同低啜。
和原劇不一樣的是:當德斯底謨拉堅決否認她的不忠後,音樂作了最戲劇 化的轉變,劇本指示:奧泰羅此時的情緒從狂怒的最高峰轉變到甚至更駭 人的平靜,他牽起德斯底謨拉的玉手帶到門旁,在剛開始優雅的旋律中溫 柔的唱道:「對不起,我錯怪了妳!請原諒我剛才的魯莽——妳這淫婦!」說 罷就把德斯底謨拉用力地推了出去。

全體管弦樂的強奏表示出奧泰羅的慘痛,然後逐漸下降成為一種絕望。接 下來所唱的與傳統的詠歎調形式相去甚遠,奧泰羅在最深沈的悲哀中,片 斷地一字一字吐出:「神啊....我的不幸......你所予我的....」,而由樂隊 承擔旋律部分,人聲在此只有如一種呻吟。在情緒升到最高點時,亞高進 來要奧泰羅冷靜,卡希歐已經來了。於是奧泰羅就在一旁躲起來。

亞高把卡希歐領入大廳跟他聊了起來,在亞高的邪惡力量中,談起卡希歐 的情婦畢安卡引得前者發笑。正如「奧賽羅」原劇本中所寫:
「他一定要笑,奧年羅一定要氣得發痕:他笨拙的猜忌一定會完全誤會了可 憐的卡希歐之微笑,神情,以及輕薄的舉動....」
奧泰羅以為卡希歐之輕薄是針對他不忠的妻子(其間卡希歐從懷中掏出手 絹,奧泰羅慘叫道:「就是這手絹」,在暗中強抑怒氣:「這惡棍敢在背後如此 嘲弄我,他的輕蔑對我是致命的折磨,啊上帝,助我忍住這可怕的侮辱。」
當奧泰羅講這些話的同時是以沈重的銅管將之烘托出來,而卡希歐與亞高 的嘻笑則伴以木管與弦樂輕巧的跳音及裝飾奏,刻骨的仇恨與輕浮的笑語 同時存在,一陰一陽剛柔並濟,其戲劇威力斗然增加了一倍。
遠方響起宣告使節到達的信號曲,卡希歐退下,奧泰羅上,激動地問亞高 如何置這兩人於死地,亞高建議:夫人由您在床上捏死即可,卡希歐就交 給我。

號角聲逐漸壯大,群眾高喊「奧泰羅萬歲」,使節到臨,交給奧泰羅一道 令諭,當他展開閱讀時,使節婁都維可與在旁的德斯底謨拉及亞高談起不 見蹤影的副官,德斯底謨拉不經意地說到卡希歐,引得奧泰羅當眾勃然大 怒,在旁目睹的群眾驚愕地說:啊,多麼不幸的一對:婁都維可則喃喃自 語: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就是我們尊貴英勇的將軍嗎...。
奧泰羅閱畢,把卡希歐傳來,開始宣讀令諭,奧泰羅被召回威尼斯,由卡 希歐接任總督。宣讀的時候加入一些變化,避免流於平板。在旁亞高聽到 一這消息而暗中咀咒,神經質的奧泰羅則對亞高說:瞧,卡希歐這傢伙竟沒 有一點高興的樣子。奧泰羅這些動作顯示他已經歇斯底里丁,不久驚人的 變故果然發生;在眾人的驚呼中,奧泰羅把妻子用力推倒在地。
此時沈重的銅管一及一吐,猶如命運之獸的粗重喘息。隨後是臥倒在地的 德斯底謨拉的哀歎,自最緩板逐漸加快。

進入重唱伴隨合唱的部分,相當於「阿依達」凱旋場面的競奏曲。
剛開始由溫和的人聲主導,重唱以四部始,德斯底謨拉拋出dolciss的高 音加入,旋即插進亞高與奧泰羅的對話,其間女聲是充滿感情的cantabile ,與亞高突兀的語氣形成對此。當亞高吩咐洛德里高去刺殺卡希歐後,管 弦樂逐漸加強,速度變快成為=92,小號斷奏將情緒徐徐拉高,不久又 回到最弱蓬勃地開始上揚,男女兩聲部巧妙的反行,速度變為=80,以 最強的總奏,到末尾的Allargando,氣勢至為磅礡。藉著這些令人目眩 神馳的變化,威爾第淋漓地表現出戲劇的起伏吞吐,人開大闔。古往 今來再也沒有第二個人能寫出這樣的音樂了。
此時奧泰羅已達理智所能忍受的極限,狂喊;「所有的人都給我滾開,任 何留下來的人便是抗命的叛逆!」,眾人在「Orror!」驚呼中作鳥獸散, 管弦樂在描述雜沓的腳步後下降,突然在雷擊般的銅跋中猛烈升騰至最強 音總奏,這是奧泰羅的情感如決堤般自內爆發出來,痛苦叫著:
「啊!唯獨我無法逃避自己。血....啊卑劣的邪念了、(上氣不接下氣)『我不喜 歡這樣』....親眼看著他們相姦!(狂亂而噴沫)那手絹!手絹!....啊...啊...啊...(昏厥)」
此刻大提琴及低音提琴奏出令人不寒而慄的低音,亞高走到奧泰羅身旁輕 蔑地嘲弄不醒人事的奧泰羅,遠方傳來「奧泰羅萬歲」歡呼,與亞高的獰 笑交替著,「…榮耀歸於威尼斯之獅!」就在這混雜著歡呼、惡魔的 凱旋、英雄的毀滅中盛大地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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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劇《奧泰羅》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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